《火星人来过》以科幻寓言的形式构建了一个充满隐喻的叙事空间,通过外星访客的视角对人类社会进行镜像式观照。歌词中"红色飞行器划破臭氧层"的意象既保留经典科幻元素,又暗含生态警示,将地外文明与地球危机并置呈现。第三段"他们数着钞票标本"的荒诞场景,尖锐解构了现代社会的物质崇拜,而"用引力波翻译情歌"的浪漫设定则形成科技理性与人文情感的戏剧性碰撞。全篇通过火星观察者的认知错位,暴露出人类文明的认知盲区:高度发达的科技文明与原始野蛮的社会矛盾共存,所谓进步可能只是更精致的野蛮。副歌部分反复出现的"他们以为的乌托邦/是我们废弃的试验场",构成对线性进化论的颠覆性思考,暗示任何文明都可能陷入自我陶醉的认知茧房。歌词最终落点在"量子纠缠的告别信",将星际尺度的疏离感转化为存在主义的孤独叩问,使科幻叙事升华为对文明本质的哲学探询。这种将社会批判包裹在星际旅行叙事中的创作手法,延续了自威尔斯《世界大战》以来的科幻文学传统,用他者视角完成对自身的祛魅。